“为了协助特案组的同事尽早侦破案件,我已经将录音文件里提及到的文字内容用纸和笔写了下来,你过目一下。”
我接过他手里的纸张,毫无感触,只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,他还问我,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,我表示没有,他拿着一支铅笔在那一段很长的文字前面,加了一个不起眼的名字,然后加了个冒号。
“如果这样写呢,你会想起什么呢?”
“剧本,这种形式就是剧本,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,真的!”我不禁赞叹他。
“除了想象力丰富之外,你还想到了什么?”
他的这一番话使我陷入了沉思。
在乱七八糟的生活里,不知不觉就到了那一天——张幕云的葬礼举行时间
本来我还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去参加,但想起科技组主管对我说的那一番话,我最终下定了决心,决定去趁这一趟浑水。
参加别人的葬礼是属于一种极其严肃的场合,我换了一套很少穿上的礼服,白配黑的典型搭配,少有地梳整齐了头发。
张幕云的葬礼安排在一个广阔的山边,我们的脚步踩在那绿油油的草原上,今天的太阳似乎特别的毒辣,每一个参加葬礼的人,都早有预感地戴上了防晒眼镜,井然有序地排列着,微微低着头,手里都拿着一支白玫瑰。
比较奇怪的是,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群大多数是他的大学、高中、初中甚至是小学同学,朋友也有,但就是没看到有长辈的身份出现。张幕雨站在最前面,少有地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拿着一大束白玫瑰,收缩着腰部,心情复杂地站在那块墓碑的前面,一阵狂风吹过,她的头发不自知地被吹了起来,很多人都低下了头,因为风沙会吹进眼睛里。
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,童佳乐就站在我旁边的队伍里,钟警官站在我前面,招呼都不曾与我打过,现场的温度时而凉快,时而感到炎热,我的眼睛被太阳晒得咪了起来,不禁抱怨道:这场葬礼还要举行多久?
钟警官没有回过头: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,注意一点。
我低着头,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我在说话:科技组的主管找过你,但你将他视而不见?
“是的,他跟我说话莫名其妙的,我不想理会他。”
“你的私人感情太浓厚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的意思是,你应该认真对待每一宗尚未侦破的谋杀案件。”
“抱歉,我是真的很认真调查的,况且这宗案件已经结束,凶手已经畏罪自杀,我是准备结束档案才没有理会科技组主管的话。”
“哦,原来你是为了尽早结束档案,不想再节外生枝才选择无视他。”
“随便你怎么说,反正到他的遗体被下葬以后,我就会申请结束档案,不允许再继续调查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,那就意味着,我要抓到真正的凶手,就必须要在今天之内找到证据是吧?”
“是的,我很高兴你是这样认为的,至少在今天,你不可能找到证据证明凶手是另有其人。”
我被她气得不行,哪有人这样任意妄为的,主管不在,她就自作主张。
这时候,牧师已经开始声情并茂地诵念哀悼词。
本意是英文,现转为中文:
“静静流逝的所有一切,这个世界没有终结。”
“安息吧,我的爱人,你的灵魂,将会延续”
“你的诞生与你的生存只是为了传递那希望的诗篇,直到永远,将此泪水献给你。”
“我走过那片阴暗的草坪…我不会感到恐惧…因为你的灵魂与我同在…”
……
牧师是标准的爱尔兰口音,难怪这个葬礼参加的人群没有长辈级别的,光是这一段爱尔兰口音的哀悼词,他们就听不懂了吧?所以邀请的全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,长辈那些级别要出席的,估计是等到后面的环节吧,我猜是这样的。
牧师还在念,我这才注意到苏樱也在,伴随着她出现的,永远是那个有着奇怪性格的孩子。
在那一瞬间里,我的目光刚好与苏樱的视线对上了,她朝我微笑着,然后拉着小孩退到队伍的最后面,刚好站在童佳乐的后面,我的斜对面。
我转过身问她:怎么你也来参加这个葬礼了?
“是啊。虽然我与张幕雨女士的交集不是很多,但她与弟弟经常来我这里光顾,我就当尽一点心意好了。”
我突然无言以对,她手里握着的小孩突然就说话了:我早就说过,她的弟弟已经出事了,你们非是不相信。
他的语出惊人,只见苏樱习惯性地捂着他的嘴巴,万分抱歉地说:不好意思,这孩子从小就不懂规矩,是我不好,别见怪。
我尴尬地挤出笑容,随口地问着:对了,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孩子的父亲是谁呢。
她紧紧地拉着他,固执地不回答,看上去像是假装没有听到似的。
哀悼词诵念完毕,接下来就是献花的环节。
我们排好队,一人手里拿着一束花,轮流地上前为他献上一束充满生命力的白玫瑰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每个人献花时的神情是那样的病怏怏以及哀伤,现场的整个氛围过于压抑,从而使我产生了欲要逃离葬礼现场的冲动。
还好西式葬礼并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,最后的环节就是他的大学同学聚集在一起聊天,手里端着红酒相互怀缅过去的时刻,他们互相慰问,偶尔会不经意地笑起来,我注意到张幕雨始终无法释怀,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,独自哀伤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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