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耿问:“你学挖掘机的?”
“……”程几问,“爹,你这个智商是怎么活到五十岁的?”
老耿说:“我没法明白你的语境啊!你不就是个大学肄业吗?”
程几说休学啦,和肄业不一样,学籍保留的啦!
老耿问:“你到底学什么专业的?”
“……”
这个问题真要命,程几穿越过来有一阵子了,居然还不知道原主之前学什么的,从来没关心过!
“挖掘机。”他只好说。
老耿翻了个白眼。
“总之!”程几说,“管毛小伟后面是什么龙潭虎穴,我去闯闯!”
“好!”老耿猛拍方向盘,“就咱们爷俩!”
程几笑了,戴上头套,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。
时针指向晚间十点四十五,两人到达水月山庄。
山庄大门口依旧车水马龙,他们沿着由山势、水流和石墙组成的外围向东继续行驶,找到了周经理所说的东侧小门。
程几这才明白周经理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他。
这是个废弃不用的小铁门,门里门外早就长满了山间藤蔓,远远望去和灌木连为一体,显得鬼气森森,别说客人,大约连水月山庄自己的保洁员都不愿多往这边走动。
铁门上锁,门边有监控,离门二十米处有一盏路灯,但对于程几来说都与摆设无异。
他让老耿的车子后撤到树影里,自己摸到铁门边,眨眼工夫便进去了。
老耿隔着乱草小声问:“干嘛这么快?”
“门没锁。”
“那上面的探头呢?”
“有人挪过角度了,照不到门。”
老耿点头:“看来周经理是真想帮忙。”
程几低声说:“我去了,你接应我。手机带了吗?”
老耿举手机给他看:“你小心,别硬来,不行就撤!”
程几比了个OK的手势。
老耿突然问:“儿子,你干偷鸡摸狗的事这么熟练,先前坐过几年牢啊?”
程几哭笑不得:“一天都没有!你给我暗处等着吧!”
他摸了摸穿在羽绒服里的防弹背心,缩着脖子往山庄里面走,一路尽量避开头顶的监控。
其实像这样依山傍水的建筑群内部,尤其建筑物之间的大片绿植密植区域,监控是很难覆盖的,盲区会比想象得多的多。
所以真有要紧的事儿千万别安排在这样的地方,山上有制高点,到处都能趴狙|击手。
想消灭盲区也可以,一是装无数探照灯,二是大量布警卫,以人眼弥补天眼,显然水月山庄这种小地方还不至于如此,除了路灯照亮之处,其余地方都黑黢黢一片。
程几还记得自己复活的那栋小楼,那是主楼之外的三座副楼之一,位置相对偏僻。他没去过山庄酒吧,推测那应该位于主楼,因为其需要客流和人气。
他朝主楼走去,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,倒是有几台豪车擦肩而过。寒冬腊月,积雪未消,大约只有捕食的小型兽类才愿意在山间出没吧。
程几为了与老耿联络,打开了手机,结果坏事了,那东西在兜里震个不停,拿出来一看全是消息,全是齐北崧的,少说七八条,只有一个主题:在干嘛呢?
这人中午才见过,晚上又作怪,卯着劲儿想脱离备用组。
程几回复:不干嘛,睡觉。
齐北崧秒回:接电话。
程几:不方便。
齐北崧:为什么?
程几没理由,他迟疑了一分钟没回,齐北崧的电话便到了。
他只好接起:“干嘛?”
齐北崧一听就知道他在外面,因为耳机里有风声。
“没睡吧?”齐北崧问。
“嗯。”程几低声说,“窗外抽根烟。”
齐北崧说:“你又没瘾老抽什么抽?给我戒了。冷不冷?”
“不冷。”程几说。
“你怎么说话嗡嗡的,感冒了?”齐北崧问,“是不是爬山吹着风了?”
程几连忙把阻挡嘴部的头套拉上去,说:“没感冒,有事吗?”
齐北崧还真有:“嗯,酒吧的事。”
程几一下子就站住了。
他警觉地四下张望,问:“什么……酒吧?”
齐北崧说:“傻瓜,我在你们凰村酒吧被下了药,你忘了?”
“……”程几松了口气,吓死他了,他还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!
“酒吧什么事?”
齐北崧说:“我刚派人过去,那个给我下药的小兔崽子根本不经事,还没开始问呢,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。那药的来源是水月山庄的酒吧,小兔崽子有个初中同学在那边上班。”
程几知道这个,但齐北崧接下来说的他就不知道了。
“水月山庄的酒吧看来有点儿猫腻,我已经让雷境设法向警方举报了,他们会追查的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让你干爹不要进酒吧,免得碰见临检。”
程几问:“你为什么要管?”
齐北崧说:“我是热心市民啊。”
程几笑了笑。
齐北崧说:“好好好,是我吃不得亏,我也怕你吃亏,行了吧?”
“我才不会吃亏。”
齐北崧说:“你吃的亏还少?行了挂吧,我明天过去陪你。”
程几嗯了一声。
“宝贝儿,亲我一下?”齐北崧问。
“……挂了。”程几说。
他将手机和头套揣进口袋,继续往前,心里直犯嘀咕。
水月山庄的酒吧内部藏污纳垢,员工贩售非法药品,他先前差点忘了这档子事,经齐北崧提醒才想起来。
听周经理说,这个酒吧是外包的,不归他管,幕后老板不详。毛小伟是酒吧经理,他把保安陈光俊搞得半死不活,是不是因为陈光俊撞见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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